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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
蓝玉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现在虽然是囚犯,可身上没有任何的枷锁。
“你也算出息了,敢在我面前称本官!”蓝玉不屑的转转眼睛,目光落在詹徽身上,“老詹,你他娘的也来审我?”
“奉........奉圣命,本官审理你.......谋逆之案!”不知为何,詹徽的心里就是哆嗦。说话时,有些气势不足。
“遭!”
蓝玉又哼了一声,别过头,“虎落平阳被犬欺!”
砰,蒋瓛一拍桌子,怒道,“蓝玉,别不识好歹!你身为谋逆之犯,如今能囫囵坐在这里已是天恩浩荡,已是本官念在你也是一号人物的份上,格外宽容。到了这里你还要猖狂?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呵!”蓝玉嗤笑一声,忽然翘起二郎腿,大手在凌乱的头上抓了几下,脸上露出惬意舒服的笑容。然后把指甲里,挠出的头灰弹掉,嘴里淡淡道,“元主三十万铁骑阵前,你爷爷都敢猖狂,何况你这小小的土地庙?你这再凶,凶得过爷爷上过的战场?”
“你?”蒋瓛大怒,站起身,怒极反笑,“好好!有种!有种你永远这么嚣张!”说着,对外面冷声道,“来呀,给凉国公见见,咱们镇抚司的手段!”
“喏!”外面答应一声,几个锦衣卫推门就要进来。
门一开,屋顿时都是这些锦衣卫身上,冰冷的嗜血之气。这些常年隐藏在黑暗里,以折磨人为生存手段的酷吏,如魔鬼一般让人胆寒。
可是蓝玉坐着,岿然不动,眼神越发的嘲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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