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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现在的名字是Ken,”莫清云的大拇指摩挲着冰凉的杯壁,眼里是深不可测的黑:“你是Sem的儿子,那些死去的人是你的兄弟,你想为他们报仇,就得积蓄力量!”
江煦咬紧了牙关,把懦夫的眼泪都憋回去,朝莫清云认真点了点头:“好。”
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楼梯,慢慢吞吞,一言不发。
“他还小,”黑鹰忍不住心疼:“让他背负着仇恨长大,这样好吗?”
“让他在蜜罐里长大,只会伤害他,”莫清云看向金属阶梯上面紧闭的房门:“更何况,他是因亲生父母坠的崖。”
黑鹰闭上了嘴,转身去整理拳击场的用具。
回到房间的江煦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
软乎乎的白色枕头上,他的脸几乎挤压到变形,泪水在脸上转凉,皮肤紧贴着枕头的部分完全湿透。
他难过,因为自己的存在一直会给人带来不幸。
可他又没有勇气自我了断,他残存着一口气苟活着,通过折磨自己来维持对生的渴望。
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到枕头下面,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抓进手心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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