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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两个手挽手的女生离去，后面围观的群众也散了点，好像也是吃饱了不想再吃了，纷纷散开来消食去了。

        果然和我估计的一样，等我洗完手上的油后，宋思君的美甲也做好了，他搂着我的胳膊，我提着两袋小零食高高兴兴朝外面走去，但走了好几个电动楼梯下去，宋思君还是不说话，我感到很奇怪，注意到我注视着他，宋思君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用被他抱着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腰，把头凑近他的脸问道，“想上厕所吗？”

        “我刚才那样你不觉得丢脸吗？”宋思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向我抛出了接二连三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制止我？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你为什么在那么难堪的情形下还替我说话？”

        “啊？你不想我站你这边吗？”我只听说过当众让女朋友下不来台会被骂，从没想到替爱人说话也会被骂，“以后遇到这事你希望我当场拒绝你？”

        “……但一般人遇到这事为了不让自己丢脸，都会替别人说话，都会选择斥责我啊！”宋思君表情看上去有些焦急，似乎在急切地寻求一个答案，“你不觉得难堪吗？你不想在众人的目光下和丢人的我划清界线吗？你难道真的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吗？”

        面对宋思君的逼问，我倒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觉得他有点可怜，他紧张地看着我，激动得有些发抖，他看向我嘴唇的眼睛出了神，好像唯恐从里面看见他所害怕的答案。我被他眼中不知名的恐惧情愫取悦了，我竭力遏制住自己想伤害他的冲动，贪婪地把他现在的神情尽收眼底，宋思君因长时间的等待而越发惊恐，我的无言似乎成了另一种默认。

        “说不在乎那是骗你的，”听到我说这话，宋思君眼中的光“噗嗤”一声熄灭了，但在最后一点火星将要消失时，我又开口，“但是在乎又能怎么样，又不是很在乎，他们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因为外人而选择伤害你呢？”

        眼看宋思君毫无动静，我继续加足火力：“你都说了他们是外人了，外人和内人，我选择谁一目了然吧。你问我为什么不制止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吃醋了，需要做些事情来发泄；你问我为什么不反驳你，是，你那么说让其他人都下不来台，别人看你肯定也觉得你胡搅蛮缠，但那是因为他们又不是你的男朋友，他们作为局外人代入的肯定是经理和美甲师的视角，可我代入那些视角也没有用啊，我真实身份是你的男朋友，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做了恶人那我就是恶人的另一半喽；你问我为什么替你说话，还是刚才那句话——我是你男朋友，我不替你说话谁替你说话，没人比我更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了吧。”

        “不过难堪确实挺难堪的，可是我倒没觉得让你一个人丢脸比较好，我希望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体的，不管是精英的你还是丢人的你，我都想站在你这边。”我有些不要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海底捞小零食的袋子擦了擦我的耳朵，感觉痒痒的，“所以你也别太有心理压力，不要觉得我偷偷怪你，我这人藏不住事，我怎么说的怎么做的就是我当时的态度，你放一百万个心吧。”

        “那你觉得我刚才那事没做错？”宋思君终于出了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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