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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异常的根源是什么？”

        阿罗德斯显得更加费力了，“人性！”镜面上的单词不断闪烁，似乎下一刻就会迸散，“您的人性欺骗了您！”

        “您是否察觉到钟楼的异常？”

        克莱恩感到一阵无缘无故的难过，“是。”祂突然不想知道细节了，“我的机会在哪里？”

        阿罗德斯想要回答，但镜面上显示的都是乱码，仿佛被bug入侵。克莱恩放下“魔镜”转身，果然看到了阿蒙。

        “我的主，您在这里做什么？”

        克莱恩有个错觉，仿佛祂只要回答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就都会像之前一样，但祂的心很痛，痛到祂咽不下质问的话语，“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阿蒙能找到祂呢？

        “你疯了。”

        再次听到这句话，克莱恩却笑不出来了。

        祂的确疯了。

        没有神灵甚至是旧日可以欺骗祂的灵性，但祂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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