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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初次觉醒，就足以称为超凡？”苏见阳追问，然后道，“你虽已经二阶，却恕我直言，现在的你，远称不上超凡。”

        “一阶启灵，初拥能力，是为初窥门径。”

        “二阶异化，最为凶险。”

        老先生在此时又开口，“污染缠身，躯体非人；井坠沟壑，百丈高崖；悬壁廊桥，如履薄冰。”

        “唯有抗过异化，于深井中爬出，穿过耸立廊桥，才是超凡。”

        “我且问问你，你已二阶，可曾见过自己心中的‘井’？可曾见过那眼前的廊桥？”

        “所谓超凡，便是千百个日夜中的自我否定与世界怀疑，又在无数次黑暗中寻求自我，窒息沉浮之下，跃出冰层。”

        “深渊降临，异种入侵，超凡不退。”

        “年轻人，你是对我将世界的真相告知于众，感到不解；还是对自己风华正茂的年龄，却需要面临强加上来的，如此沉重责任，而感到难言的愤怒？”

        江游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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