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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匣还没嵌上,虚虚渺渺响了一响击空的声,他便记了起来,还该有着——嚎叫哀鸣!
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那些声音,在五年前的第二次吧。七年前第一次开枪打人,自己b他们还要害怕,他很肯定。急需一大笔钱,早成了热锅蚂蚁,什麽也想不了,心头塞得满满的全是路上不经意看见的护钞保全员吃力提着的钱袋……沉甸甸的,太具有份量,再也看不见别的便选了,选了便狠了。服兵役时开过枪,但朝人TS击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那令人震憾也令人亢奋,更令人忘却了些什麽,忘得一乾二净,只得在恶梦中再次想起。忘掉的,会如雨那般,绵绵密密而来,当试图攫住、发誓永永远远置於心上,然而,什麽也捞不着还让罪恶感侵蚀得T无完肤,再怎麽坚持善念的本意,醒来之後,什麽也辩驳不了……真真醒了吗?
有些醉意,因着不擅喝酒,朋友招的才不推辞,大口大口地乾杯。
嘴里苦的、辣的,嘴边却得亲切地笑着,难消受这样的自己,朋友懂,直替他在席上说话。而席上另一人也是懂的,只邀他酒,没要他多话,眼不正视地瞧他喝酒的涩,不觉得好笑,还猛把眉间锁了起来。
这人是朋友的好兄弟,和一块儿做工的大陆雇员结交认识来的,喊着一声大哥,他也跟着喊,也跟着尊敬及感谢。
大哥是大陆人,但不是做工的,做工的那一群受人欺负,大哥便会出面,人说大哥是大圈仔的头子,凶狠出了名。这样的人难逢难遇,没这朋友,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结识到一个……那这一辈子更g不了抢劫这档子事吧。
手枪和子弹就是从大哥那儿来的,个中窍门也是大哥教的。「盗亦有道,你只是要财,别取人X命,朝腿上打,枪子钻在骨子上,又疼又麻又酸,准没工夫理你!」
大哥说这话的时候神气地笑着,他心中油然生出鄙夷之气,没几秒,他自卑了起来。没得选?当下找不着答案,便得开始准备替自己辩驳再辩驳。
乾了一杯,啤酒沫子摇摇晃晃地自杯缘滑落,留了一道弯曲分岔的水痕,像极了玻璃窗上的一道道,望着望着,笑着的嘴又麻又酸,还疼着,在心里头。
为什麽抢劫?醉了的脑袋里只有妻子病恹恹的脸孔,一定还有别的、使他辩驳不了的……
「没人会可怜谁,尤其我们这些穷人,自己的问题得自己解决,也别想会伤害谁,怎麽样都得先顾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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