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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可叹,可笑!
十公主低着头不禁笑出了声,挣开了上来企图用怀抱安慰她的姜将军,接了连素质刚刚的话茬:“可你所说的……代母受过……这又是为何?我母亲有何之过!”
连素质抬起头朝虚妄的上空吐出了一口气,像是想将x口里这经年的郁愤都在今夜吐出来。她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她:“因为你的母亲,打Si了我的Ai人,凌太后的妹妹,陛下的,小姨。”
凌鹭,人如其名,宛若一只亭亭立在水面的纤细水鸟。
那时的连素质,刚刚被分到浣衣局。没有银钱使,也没有一副玲珑舌肠,大冬天的被大欺负,一双手冻得通红,还要使巧劲去搓那些珍贵的绸缎织就的华美衣衫。
连素质冻得哆嗦,低等的衣服本有一件御寒的棉衣,因昨夜与先入g0ng的几个顶了嘴,今早起来时便发现被人趁夜浇了个透,冻得梆梆y,根本无法上身。
贵人们的活要紧,她们这些小的命不要紧。嬷嬷们催着上活儿,连素质也只能咬咬牙上了。手上没好的冻疮又发起了痒,要挠也不是,挠了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凌鹭就在这弥漫着绝望的浣衣局中如一只展翅的水鸟,飞到了她身边。
“哎呀,你怎么没有棉衣呀。”凌鹭是嬷嬷身边伺候的小,弯着眉弯着眼,与她们这些麻木的脸庞毫无相似之处。见连素质冻得嘴唇都乌青了,凌鹭撒娇般对嬷嬷晃了晃衣袖:“嬷嬷,这个人也忒实诚了,连衣服都没披上就出来上活了。”
嬷嬷没接话,抿着嘴一双眼睛枯水无波。凌鹭却将脑袋凑了过来问连素质:“你的棉衣呢?g嘛不穿?”
“我的棉衣坏了,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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