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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瑀却还是站在餐厅的门廊处没动。餐厅很明亮温暖,门廊却是暗的,钟时瑀的脸掩藏在明暗交接处,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一双包含敌意的眸子,黯沉沉的。
其实钟时意不太明白钟时瑀对宋钦的敌意源自何处。他见过秦如锦的结婚证,知道从法律上讲,宋钦确实是他们的继父,但宋钦没让他们开口叫过爸爸,就连秦如锦也只是让他们叫他宋叔叔,感觉还是挺尊重人的。
而且之前秦如锦无意中提过,在国外三年,她和钟时瑀的衣食住行,包括钟时瑀的学费,都是宋钦提供的。
即便不感恩,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作仇人。
钟时意想起之前看过的课外书,那是一本心理学实用手册,里面提到,有些单亲家庭男孩会有一些恋母情节,会对任何接近母亲的陌生男性怀有敌意,需要对这种心态加以正确引导。
他隐隐猜测,或许,弟弟是把宋钦当成了抢走妈妈的敌人。
想到这里,钟时意决定把今晚的睡前故事变成心理教育,他打算好好跟弟弟说说,宋叔叔不是来抢妈妈的,而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和妈妈一起爱他的。
更何况,虽然秦如锦称不上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妈妈,但她含辛茹苦养大两个儿子,又哪里会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在做母亲之前,她首先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也有权利追求、把握自己的幸福,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
下定了决心,钟时意正要冲弟弟使个眼神,让他乖乖配合,却无意间瞥见钟时瑀僵直的手臂,上面有隐隐凸起的青色血管,被头顶明亮的吊灯一晃,显得特别……脆弱?
被心头浮起的这个词弄得有点茫然,他又顺着手臂,看到了弟弟握紧的拳头,指节处泛着特别显眼的白,像那种冻僵了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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