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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手脚拼命挣扎,打算脱离某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坏人。
可吻如同细密温柔的春雨落在他的额头,鼻尖,脸颊,脖颈——是“哥哥”一贯哄他的招数,却长久地对他奏效。
钟时意打了个哈欠,觉得臀肉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于是困意占据上风,成百倍地朝他袭来。
他困倦地闭上眼睛,决定醒来再同这个可恶的人算账。
听到怀中清浅绵长的呼吸声,钟时瑀并没有停下轻拍他后背的手,而是改为摩挲那张比常人更加瘦弱的后脊。
他回想起那天,看着满脸是血的哥哥被抬到担架上,看到纤长眼睫如同停歇的鸦翅,长久地在那张苍白的脸上驻足。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了无生机的钟时意,因为有过类似的痛苦,所以他的应激反应相当严重,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来势凶猛。
是他非要把人带回去的,如果放任哥哥待在那个小县城里,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
自责、愧疚、痛苦、绝望,说不清哪种情绪更多些,抑或它们全部都在,拉升到了人类所不能承受的阈值。
钟时瑀忍了下来,因为他是哥哥唯一的亲人,因为无知无觉的哥哥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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