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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喜欢……”他喃喃地重复，“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他了……”

        钟时瑀滞了一下，他突然发觉这样问话是一种错误引导——引导着钟时意认为海报上的少年同他是两个人。

        于是钟时瑀马上纠正自己。他缓和声音，问钟时意：“那我是谁？”

        他要先帮钟时意建立联系。

        “哥哥呀。”钟时意自然而然地回答，他很敏锐，发觉钟时瑀不再那么生气，便得寸进尺，纤薄的手掌在空中伸直，锲而不舍地去够那张海报。

        被子滑下来，整个身子光裸着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钟时瑀看到白皙的手臂上起了一些浅浅的凸点。

        担心钟时意感冒，钟时瑀先行服软。他将海报放在钟时意手里，然后揽着人，很耐心地启发某个笨蛋：“你看这个人，再看看我，有没有发现什么？”

        钟时意依言照做，先看看海报上的少年，再看看钟时瑀。

        末了诚实回答：“我发现哥哥更漂亮一点。”

        “但他更可爱，我喜欢可爱的。”钟时意不愿意诋毁自己的“心上人”，马上找补，“而且哥哥是大人了，也没必要跟他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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