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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雪泥鸿爪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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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能有一个把这些事情全部清除的机会,再进行对企业的全面改革,会不会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呢?孟盛夏难免构想了一下那样的未来,却又觉得是自己的幻想了。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也许公司只会先在这样激进的治疗方案中倒塌,而不是在阵痛之后重获新生;供职于他们企业和旗下公司的员工,到了那一步,又该何去何从呢?

        ……

        劳累的感受使孟盛夏的神经麻木,但不能完全抹去他内心的痛苦。牧周文的事像是数根尖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上。他努力地拔除它们,可每每想起一个他们相处的细节,他就感到一阵剧痛。

        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他只是远远看着牧周文。可那时候,他们的心或许也没有当下遥远。即使他们拥抱,貌似亲昵地耳鬓厮磨,可也只如两颗在地球上似乎贴近的星球,中间间隔了无数个光年。纵然他努力地靠近,可最终迎来的结果,就如同总有一颗星星将会在引力的作用之下粉身碎骨一般——他不得不选择离去。

        他们的关系竟然到了如今这般不堪的地步,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去被扭曲的言行粉碎,他流血的心永远无法愈合;而牧周文内心的痛苦,绝不会比他更浅。多么讽刺,牧周文如此被他折磨,只是因为他曾经爱过自己,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道理?

        孟盛夏的双手交叠起来,他紧紧地挤压着自己的指节,让那种肉体的痛苦转移精神的穷思竭虑。可另一种忧虑在心灵的苦楚之后飘然而至:他到底为什么而坐在这里呢?

        是责任吗?可他过去不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他曾经是个连自家公司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败家子,连想要改变的理由也并非是有朝一日大彻大悟,他最初的愿望也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能够和牧周文更相配一些。可如今他主动斩断了他们的联系,他奋斗的理由便也随之消失了。他接下来该为什么而活呢?

        在孟盛夏对面办公的何理群见他如此魂不守舍,不由得开口问到:“盛夏,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孟盛夏挥了挥手,勉强地笑了笑,“我可能有点低血糖了。”

        何理群却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块巧克力来:“可能有点化了,不介意的话,你还是吃一点吧。”他把它递了过来,孟盛夏有点难为情地接下了何理群的好意。

        孟盛夏撕开包装,把因为体温软化的巧克力轻轻掰了一块下来,放进口中。他不是个喜欢糖果或是重口味食物的人,敏感的味觉每一次工作都会让他感到不适,但巧克力的安慰剂作用很快奏效,让他的心情好转了一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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