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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呢?”何理群谨慎地反问到,似乎在揣测孟盛夏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孟盛夏知道自己说出的这句话语焉不详,再加上自己如今已经订婚的身份,于是只得叹了一口气,而后笑到:“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这事。”
越是了解白衍对于孟清如的感情,孟盛夏越觉得那样的偏执带来的并不是幸福。可流着白衍的骨血的他,差一点儿也做了和自己父亲相同的举动——他那一晚把牧周文带回自己的住所,是真的做了将对方带走的准备。不论他在理智的时候多么努力地克制自己,在他因为易感期这样的意外丧失理性的时刻,他的本能下意识还是做出了自私的抉择。虽然他终究还是在把他们的关系推向毁灭的关头悬崖勒马,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他也许不会收手……
“感情这件事,有时候就是没法勉强的。”孟盛夏自觉是无心地发问,却没想到何理群竟然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也不同,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我认为勉强对方和自己在一块儿不是爱情,那更多是一种满足自己私欲的行为。”
“是吗。”孟盛夏点点头,他认同何理群合乎常理的说法,却感到有些惆怅。如果牧周文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过他的感情,只是他一人自作多情,那么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爱滋生了占有,被爱加剧了贪欲,最终二者推动“失去”扭曲了爱意,开始的幸福便会变质成不幸,“明明一开始,是很好很好的……”
他这句话说得极轻,只是说给自己听。可也许他的情绪传达给了何理群,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到:“你还很年轻。”然而更多安慰的话,他也不再说得出口。他们二人对他的婚约都心知肚明,不论说什么都有些古怪,于是只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他们就这么无言地走完了一路,而后在电梯里告别,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孟盛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心念念都是牧周文的身体现在如何。他知道Beta的身体承受不了Alpha无度的索取,何况是在他因为易感期失控的时候……想到深处,孟盛夏顿感心痛,他本想放空自己获取睡意,郑天海夫妇的事情忽然又浮上心头,带给他一阵足以战栗的惊惧。
种种事件在孟盛夏脑海中不停歇地放映,他被压榨的大脑疲倦至极,可悲的是易感期带来的绝佳“精力”让他几乎夜不能寐。快到清晨的时候,他终于有了一点儿睡意,大概浅眠了两三个小时。可他没能享受入睡的舒缓太久,自己设定好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只得连忙起床洗漱,顺便吃了今天的第一道药。
早上他们的工作依旧和昨天雷同,只是没想到这样平静的忙碌没能坚持太久。下午公司就派人来将他“请”回了公司,而这样的指令连何理群都不明白用意,只能和他道别,暂时独自和其他人坐镇工地了。
孟盛夏才到了公司,又被告知现在就去山庄。他心里一阵疑惑:这种要紧的时候,到底哪来的空闲去那种地方享乐?可这毕竟是由他的爷爷亲自安排的事情,他无法“抗旨”。
在司机与其说是相送,不如说是“押解”的驾驶之后,孟盛夏来到了许久没有去过的山庄。这里的山庄有一片广阔的草地,主人因地制宜规划了一片高尔夫球球场。不少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喜欢一边做些类似高尔夫球这样的运动,一边谈论不方便在城里讨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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