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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恩的话乍一听有些混乱,可孟盛夏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联姻这码事,竟然是严骛多次游说白衍的结果,而在自己面前表现过多次抗拒和无能为力的严恩,也是他们的“同伙”?
孟盛夏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自己从严恩的嘴里听到的“真实”,只觉得像是被对方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他被打得措手不及,几乎是当下就被彻底激怒了,情不自禁地朝严恩吼到:“你说什么!?”
“你以为呢?”严恩半坐起来,毯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那些火罐和刮痧留下的、触目惊心的淤青,“你以为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吗?我知道你不可能动我,才答应了他的‘局’,陪他和你玩这样的‘游戏’。不管是订婚宴上的混乱,还是之后在饭店被人‘算计’……那些事儿我从头到尾都知道,从计划到执行都由我来主控,但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你明白为什么吗?”他一口气把这些孟盛夏从不敢、也不愿往深处思索的内容倒了出来,而后因这密集的话语猛咳起来,如同患了肺痨、几近濒死的人,费力地平衡肺部的震颤与身体对氧气的渴望。
他不敢相信,他怎么能信,他……他不愿意相信!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击倒他了:“……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能够满意的答复!”孟盛夏本是满怀愧疚走进严恩的家中,可严恩这戏谑的语气道出的话语,叫他登时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嘶吼到,“严恩!”
严恩没有被他的怒容吓到,反而接着火上浇油到:“你呀,真的很笨。从小到大,我只是随随便便敷衍一下,你就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弯起嘴角,那张往日动人的面容,此刻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可憎,“这就是你被骗的缘故呀。”
他竟然被严恩羞辱了?孟盛夏感到天旋地转,心中的痛苦比白衍当年对他的羞辱更胜百倍:“告诉我,你做这些事的意义是什么!”孟盛夏低声到,他感到盛怒的岩浆在他的大脑爆发喷涌,快要从他的眼睛和嘴巴中溢出。不知不觉间,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连牙齿都被他咬得轻微作响。
孟盛夏瞪视着严恩,只看见对方神色自若,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丝毫不为他的盛怒所动:“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像……”他沉吟到,“对于感情都很肤浅。”
孟盛夏无法反驳严恩的评价,他只能咋舌,压制着炙烤得大脑发痛的怒火,耐着性子听严恩说下去。
“我没想过,”严恩没有感情地陈述到,口吻平直而冷漠,“我会算错了你的心。”他低头去抚摸手腕上的饰品,像是在摩挲着护身符汲取安心。
注意到严恩腕上的手链,孟盛夏愣了愣,怒火蓦地被打压下去,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一看到那串手链,就会想起自己当年一块一块地挑选宝石原石打磨、再耐心地用金银线把它们编织成链的事来。他厌烦地发现自己无法抹去他们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这让他在反应过来之后更加恼怒,不禁皱眉道:“扔了吧,你还戴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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