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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骛,严恩所做的一切,一定是严骛所指挥的。
可是为什么呢,严骛和牧周语之间存在什么联系?孟盛夏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认为牧周语的家庭和严骛能有什么瓜葛——可恶,他当时应该追问牧周文的父亲的,孟盛夏陡然想起第一次和牧周文的父亲见面之时,对方不自然的反应。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草木皆兵,可是当一个人“看见”自己所处谜团的蛛网中央,又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孟盛夏站了起来,他在室内踱步。整理着目前自己已经获得的情报,又生出了一点犹疑。
他所做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郑楚和牧周语确实存在兄弟关系之上,如果这一前提不复存在,那么他所做的一切推理都会被推翻,他将更加无法解开这些疑问。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一个事项是非常明确的。
遗产。如果他所做的一切猜测都是准确的,那么这三个人的目的,莫非都是为了牧周语所要获得的遗产?可严家和牧周语的遗产又能搭上什么联系呢?
严恩从没有正面解释过他要了解牧周语的理由,只是一直以消极的态度反复重复着一个概念。活在当下。孟盛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忽然意识到另一个事实:他思来想去,蓦地发现从头到尾,严恩并没有认真地支持过他和牧周文的恋爱。可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出声阻止他将这段恋情继续下去。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最终会走到分手这一步吗?为什么?除了动机不纯这一点,孟盛夏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导致了牧周文失去了对自己全部的信任,而他也不愿去思考严恩从中作梗这种可能性。
严恩怎么会那么做呢,孟盛夏下意识地这么认定,很快又逼自己沉下心去反向思考。他先自嘲地笑了笑,感叹到命运的无常。如果告诉一年前的他有一天会为了另一个人“背叛”严恩,他一定会不悦地反对,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而严恩难道就不会……他不想再想下去了。
这四个人也许知道一切症结所在,唯二不了解真相的,大概只有他和牧周文。
深深的无力感又重新涌现在心头,孟盛夏本以为忽视自己察觉的蛛丝马迹,就可以装傻充愣逃过面对即将降临的风暴。可是一如孟依斐和父亲的决裂,他敏锐的直觉嗅出的可能性,总要推他直面所有他不愿面对的事件。
而这一次不仅是他,牧周文也必然会卷进这一场斗争之中,他必须保护他……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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