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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抵达楼梯口的时候,孟盛夏甚至觉得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他明明之前才看到有人来上菜,那说明的确有人还在进餐,可只是他去个卫生间的工夫,怎么做到把所有人都疏散的呢?
但也好,省下了他还要动用自己信息素进行压制的麻烦,那样只会让牧周语的状况更糟糕。他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太妙了,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背着牧周语的孟盛夏能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上发烫,就像是他背负了一个小暖炉一样,热气从他的外套往里渗,烫得他特别心里一阵难受。他身上Omega现在就像是一颗受热的夹心硬糖,香甜的内芯快要从几乎融化的硬壳里淌出来了,他的意识就势鼓噪着一种危险的占有欲——Omega生来不就应该由Alpha支配吗?
可他无法原谅自己会这么想,孟盛夏狠心咬了自己下唇一下,借着那种刺痛感清醒了许多。他们从大厅跑出去,顾不上察觉异样的服务员想要前来帮忙的好心,直接上了他的车。
“他对抑制剂有过敏症状吗?”孟盛夏询问到,他从收纳箱里翻出抑制剂的药片来,先给自己服下了一道。苦涩的药片直接咽下去的滋味糟透了,那种感觉让他说话都有点发虚,“有哪一种不能吃?”
然而牧周文却有点发懵,他过了一会儿才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医疗诊单。孟盛夏拿过来一看,上面没有标准中文的药名,写的是英文品名和拉丁文缩写词,幸好他多少有点了解。孟盛夏扫了一眼那组代称发觉有些眼熟,他回想了一下,这是几年前严恩吃的药片,可是他这儿只有严恩现在用的针剂。孟盛夏不太了解这些药物能不能混用,又是否可以越过医嘱使用,他叹了口气,和牧周文商量道:“你哥再这样下去不到医院就会脱水,但我这里只有针剂,你决定吧。”
牧周文盯着他看,放在大腿上的手背已经青筋暴起,看得出虽然紧张,却也相当茫然。
“要不然让我咬他一口,暂时也能有效。你觉得呢?”临时标记不过杯水车薪,但总强过什么也不做,“我还要开车,你赶快想。”他催促对方到,打开空调冷风把风扇朝向都对着自己,极力把那些想要“排除异己”的想法通通驱散出去。
“……哪一个更好?”
“都好不了。治标不治本,也许连拖时间都不行。”孟盛夏回答得也很干脆,“打针效果好,但药物导致休克也是可能的。我咬他没后遗症,但也不能管太久。”
牧周文沉默了一个短暂的瞬间,然后闭上眼睛说到:“拜托你了,学长。”他似乎羞于启齿说出临时标记这个词汇,但是孟盛夏心领神会,他揽过坐在副驾驶座的牧周语,用手把对方细软的发丝往上压,像影视作品里的吸血鬼在对方的侧颈咬了下去。
虽然他克制了自己的力道,还是从咬痕中尝到了一丝血的味道。可连这种平日里他觉得犯恶心的铁锈味,当下都让他有种神经战栗的兴奋感。他甚至不敢深呼吸,唯恐吸入更多的信息素。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发动车子,驾车朝着手机定位指示的地方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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