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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剑拔弩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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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改变!”

        “这无关你的态度会不会改变……”牧周文气得发抖,“如果你觉得这么做在你看来无所谓,那我告诉你,你这么做就是在羞辱我!”

        “羞辱?怎么可能!我不是那么想的——”他本来就对严恩没有超过亲情的感情,这一次选择了结婚,也不过是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量,他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够换取帮助牧周文的资本呢?孟盛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尝试如此理智地思考并解决问题,怎么又做错了呢?他只觉得一切可以从长计议,而钱和人脉到了他的手里,这些才是实际的东西,才是实际能够帮助牧周文的东西。可为什么对方这么愤怒呢?

        孟盛夏想要解释,却被牧周文越发失控的质问堵了回去:“那你为了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见我?你是特意来嘲弄我吗?”他连环地追问,让孟盛夏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言辞:“我——”

        可他没来得及说什么,牧周文好像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的控诉戛然而止,然后深深呼吸了几次,用释然的口吻说到:“体面点吧,孟盛夏。我就当你是好心吧。但我说过,到此为止对我们都好,我不用你可怜我。”

        牧周文这么讲着,声音里却带上了哭腔,然而他在发泄后立即平复下来,这样的理性恢复速度让孟盛夏惊慌失措,牧周文就像是又要从他面前消失了,可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思念的折磨。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开口到:“你缺钱对么?我可以帮你呀,我真的可以帮你!”孟盛夏急忙去翻自己的外套,他几乎是一整个把衣兜翻了出来,从里头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你先拿去用吧,我还能给你更多,还能帮你更多……”

        “我不要。”牧周文哽咽到,他没有接过银行卡,更是断然拒绝了孟盛夏的好意,“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孟盛夏心痛难忍,但他只能尽可能地压下自己的情绪,和对方冷静地商量:“听我说,阿姨的病不是你们募捐那点数额能够医好的。我能给你,牧周文,我才是真正能够帮助你的人!”孟盛夏急忙补充到,“我有足够现金,也能帮你们找到肾源!阿姨的病一直拖着只会越来越糟糕的!”

        牧周文却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他冷笑一声,有些悲哀地反问到:“‘帮’?我有什么能够被你‘帮’的价值?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你不会是觉得找个好应付的床//伴不容易,打算不要浪费吧?可你身边会缺人吗?还是因为我甩了你让你觉得没面子,你一定要找补回来?”

        牧周文到底把他当做什么人了?牧周文的咄咄逼人让孟盛夏猝不及防,他在恍惚间意识到,不论他再做再多的示好,牧周文都心意已决,他们之间不会再回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但他难以置信对方竟然会如此冷嘲热讽,心里发酵的思念和煎熬在对方越来越激烈的话语里一并粉碎,在牧周文面前收敛已久的坏脾气终于猛烈地发作了。

        “妈的,你把你一身器官能卖的都卖了,再把你自己卖了,又能值几个子啊?你们根本出不起治疗的钱!”孟盛夏顺着牧周文的话口不择言地讲下去,他眼睁睁看着牧周文的表情骤然变为愕然,心中忽地升腾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全然顾不得自己的话语已然化作了尖刀,每一个字都在往牧周文心上狠戳,“你跟我睡就能来钱,你从哪里还能找到这么一本万利的买卖?!”

        牧周文闻言瞪大了眼睛,额头渗出了汗水。他身形一晃,险些脚软跌坐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回过神来,用沙哑的声线低声喊到:“……你,你是说,让我……你怎么能!”可是话音刚落,他便陷入了沉默,像是沉到了痛苦的思索当中。他的眼神闪烁,最终止于一种寂然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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