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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手上用的力更大了一些,几乎要钻进牧周文怀里,像是一只大型犬受了惊吓往主人怀里拱。牧周文只好按下了暂停键,伸手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学长,这都是人演的,没什么的。”
都怪严恩从前就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恐怖片和他鉴赏,总是把他吓得不轻、夜里噩梦缠身,对方却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哈哈大笑,时不时还把里面的桥段当做笑话和朋友分享。孟盛夏想,这些东西并没有多么可怕,但童年的阴影在他的大脑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让他没法直视那些画面:“我们可不可以看点别的,”孟盛夏趁势和对方撒娇道,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态度,“我不太敢看恐怖片……”比起从前的大惊小怪,他现在的确要平静许多,但能够借这种机会和牧周文亲密接触,他倒也不想错过。
牧周文没像刚刚一般体贴他,反而调侃到:“学长,为什么你会害怕不存在的东西啊?”他的手倒是没有离开,孟盛夏享受着他的拥抱,理所应当地辩解道:“不存在的东西才不知道怎么应对啊。”
“你不怕人吗?”牧周文松开手,只是任着对方倒在自己身上,他靠着身后的沙发,为两人找了一个支点。
“没什么好怕的啊,”人世间的事情大多有因可循,可是涉及到怪力乱神的内容,有时候灾厄的降临并没有任何的道理。孟盛夏自认自己既被这种无序的偶然所吸引,却也会感到害怕,这不过是人对于未知的好奇无法胜过恐惧罢了,“人又没有超能力。”
牧周文叹息到:“我觉得人比鬼可怕多了。”或许是在平日里的学习中见识过不少恶劣的案件,让他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孟盛夏想,自己也许能够理解他的心态:人类总是对同类抱有太高的期待,故而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感叹。毕竟没有人会觉得野生动物不会伤害同类,而人却以尊老爱幼如此诸类的美德作为社会的公序良俗:“是吧。”但规则约束的不过是愿意被约束的人……倒不如说不抱有那样的期待,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感想了。
“唉,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结果呢。”牧周文喃喃到,“有些案件实在让人费解,明明不必走到那一步的……”
“人类毕竟是感情动物吧。”孟盛夏还没有畅想过这个世界成为理性的世界,他从小就觉得没有所谓真正的理性,只不过有些人擅长包装自己的欲望,让它们看上去无懈可击。到了年纪再大一些,他分化成了一个Alpha,更是彻底沦为了激素的奴隶——基因,激素,他被双重的枷锁所支配,有时候自己也不明白,到底那些情绪究竟是来自于生理机能的自然而然,还是他的精神自由催生出的感受,“嗯,不过我说这句话可能不太客观。”
“客观?”
“因为不是能够自控的人类啊。”孟盛夏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己的理由。
牧周文愣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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