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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明天我们会派人送你回学校,你稍微收拾一下吧。”
“好。”
电话挂断了。本该去收拾行李的牧周文,却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手机。
他不想动,或者说,他害怕“动”引来别人察觉他存在于此处。
这样的心理他正在努力克服,可就和怕黑一样,他越是想要勉强自己面对,他的恐惧更甚。
从被工厂救出以后,他突然变得很怕黑。他开始疑神疑鬼,甚至会因为晚上从猫眼看出去发现楼道的声控灯熄灭了就感到恐惧。
这件事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即便是对他这段时间关怀有加的老刘和苏姐。
这样的恐惧在他睡着的时候,就化为在工厂里不断循环的噩梦。从那天起,他就反复梦见自己被推到被选择那一方的时刻。
他的理智在那个时候做出了“最优解”,可他的心里始终无法忘记那种关于死亡的鲜明感受;他被蒙上了眼睛,却更令他对刀尖在自己脖颈的轻拂印象深刻。
他要死了,一切都将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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