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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未在尽头放这把火,而是一步一脚印地走过汽油路,走到她面前,怀抱着她的空壳,烟掉落在地,烈火乍起,一瞬之间掩埋了一切。
他狭长的眼狡猾得像倒影中的月。
他不怕火,因为他就是火本身。
被烧Si的只会是因果的躯壳。
她倏然睁眼,从梦中惊醒,不如说是被热醒的,分不清热汗冷汗地从额头上往下滴,她感觉身子很轻,没有任何束缚,往后一m0,只有空荡荡的床单。因果平稳着呼x1转过了身,不见忠难的身影,她突然坐起了身,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但一阵烟味从门外钻了进来,钻进她的感官,她的不安感立刻就被驱散开了。
口口声声说想要离开他,发现他真的不在的那一瞬间,又好像世间连自我都不存在了,因为没人能证明她的存在,她被所有人忽视、遗忘,像个透明人,所以连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ch11u0着脚把虚掩着的门打开,一阵冷风灌进了她的五官,她看见厨房的灯开着,鬼使神差地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太yAn快升起来了,四周的空气都透着一个冷,他仍然是背影以对,窗户大开着要让冷风钻进五脏六腑。他手里夹着烟,但只x1了一口,就长久地望着窗外的暗淡景sE。
因果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不上前也不后退。
因为只要他不露出那满是恨意的眼眸,她就能想象他没有那些恨的样子吗。
良久,她都冷着了,他x1了一口呼出薄薄的烟,弥散在窗外的空气中,不回头,却好似正对着她问:“想把我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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