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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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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果感觉今天醒了好几次,可她也许从未真正醒来过。

        忠难的房间,忠难的背影,一杯咖啡,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他一如既往以背影与书本示人,好像一切与他都毫无瓜葛,他只是一个一目千行的读者。

        她想起身,却发现手臂被钉在了身上,好像有什么捆缚着她的身体,连腿都动弹不得。她试图挣扎开束缚的声音令他从书本世界中脱出,转过头来。

        “你刚才神志不清地又闹自杀,我怕伤到你就把你绑起来了。”

        他站起身,将书像山一样撑在小桌子上,影子盖在她脸上,掀开厚实的被褥,因果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一根根黑色的亮光皮带捆成即将要送去火葬场火化的尸体,区别在于他们有一层鲜艳花朵的大红色裹尸布,她不过是一个被约束带绑在床上的精神病人。

        “现在清醒了?”他一条腿搁置在床沿,双手撑在床上问。

        因果的脸色太差了,他仍然不觉得能解开皮带。

        见她不回话,忠难坐在了床沿,给她展示脖子上仿佛被猫尖锐的指甲抓过的叁道血痕,“你差点掐死我。”

        她总算转过了眼珠,盯着他脖子上的血痕,又转溜了回来垂下去。

        “...那你操我了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任何重量。

        忠难碰到伤口还“嘶”了一声,听她渺小地飘出的话语,叹了口气:“我下面还锁着。”

        “不上锁就会趁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强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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