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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错领命退下,心里对这句“暗中保护”十分奇怪,总觉得自家大人是不是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他走了之后,裴蕴之面sE忽而凝重起来,对龚肃羽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这个锦衣卫是受皇命暗中保护衡儿?”
“裴先生觉得呢?”龚肃羽不置可否,端起茶杯低头浅啜一口。
裴蕴之和龚肃羽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对他这种“我知道答案但我就喜欢让你先说”的毛病早已习以为常,斟酌了一下反问龚肃羽:“若说是奉了皇命,其中缘由大人可有猜测?”
和聪明人说话就很省事,两人直接绕过了对“为什么锦衣卫是奉命保护龚衡”的讨论,因为锦衣卫不会那么闲,不当差老是出现在一个学生的身边,而且国子监也不是随便能进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来就是奉命去监视龚衡的。
龚肃羽点点头放下青瓷茶杯,“龚衡是没这么大本事惊动锦衣卫的,那个千户既然与他交好,说明盯着他并非因为他有什么嫌疑或罪名,想来想去和g0ng里能牵扯上的只有他的妻子蓝鹤。
她自小随荣亲王出入皇g0ng,大约可算是圣上看着长大的了,我们外臣不清楚g0ng里的私事,但皇上想必是很疼Ai这个小姑娘的。当初这门亲事是徐国公做的媒人,如今想来,指不定有皇上的意思在里面。派人护着龚衡或许托了他妻子的福。”
“原来如此。”裴蕴之恍然大悟,“那这锦衣卫又是如何会查到大人头上的?”
龚肃羽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裴蕴之一眼,“这我就不知道了,无论是何理由都好,他撞破了我与蓝鹤的私情,此刻应当已经禀明圣上了。”
裴蕴之眼皮一跳,心道这么棘手的状况,亏龚阁老还能如此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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