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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了一肚子话,龚肃羽却没给他机会开口,在他跃跃yu试的眼神中冷漠地继续说道:
“父母所yu为者,我继述之;父母所重念者,我亲厚之。蓝鹤是我许下誓约之人,你可有亲厚她?她将来就是你的母亲,你可有尊重她?你弟弟好龙yAn,娶妻而不善待,以一己之私,毁了人家一个姑娘家后半生的清名,龚家负她良多,我尚未来得及偿还,你却指着鼻子辱骂于她,还去喊来她的家人添油加醋地W蔑她,弄得家里J飞狗跳贻笑大方。你如此颠倒黑白Y险狡诈,我就问你,你可有义?”
啊这,父亲说的确实是事实,若说谁负了谁,那肯定是龚家负了蓝鹤,弟弟和父亲都对不起她,自己也的确不该把这事全部归责于她一个妇人,把荣亲王喊来后会这般大动g戈地打骂她,更是自己没想到的。龚慎闭上了想要张开的嘴,老头子的话他无法反驳。
龚肃羽看见长子垂下的眼眸,心下冷笑一声,手指轻扣案几已然生出些不耐。
“蓝鹤是皇亲,皇上将视作掌上明珠,疼Ai非常,把她嫁入龚府,便是皇上对我龚氏一族的看重。天恩浩荡,皇上既欣赏我,我自要慎重,不能有负皇上所托,岂可令她Ai而不得,肝肠寸断,无辜遭弃?你羞辱她驱赶她,有负圣恩,我问你,你可有忠?”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龚慎开始心慌了。他虽一腔正义,可蓝鹤的身份摆在那里,同一件事,“不惧皇权”是骨气,“有负圣恩”就是不忠。嫁进龚府的nV儿,哪怕误入歧途,龚家也有推不掉的责任,是他们没有善待她,是他们没有看好她,是他们辜负了皇上信任。
“她幼时遭家变,成曙后星孤,尝尽世间冷暖。龚衡负她,她不曾有一句怨言;我屡次伤她,她亦无忿恨;你斥责她,她反倒帮你说话,她看似任X妄为,实则沅芷澧兰,蕙心纨质。如此一个弱质nV子,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步步紧b,我问你,你可有仁?”
听到这里,这下龚慎最大的优点都被父亲给抹杀了,他从小就被赞仁厚,可是他对蓝鹤并没有仁厚,他把她当Hui乱家风的罪魁祸首,他对她的所作所为,过分刻薄了。他的脸sE不复最初刚毅,垂头丧气地跪在那里,目光中尽是纠结和怀疑。
龚肃羽慢条斯理长篇大论,把一个翰林儿子怼得哑口无言,明明是父亲扒灰不对,怎么他句句有理,自己反倒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龚慎脑子里一团乱麻,找不出父亲话里破绽,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
耐着X子一口气说了老半天,龚阁老口g舌燥,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润润嗓子,而后一脸漠然地讥刺长子:“不忠不义不仁不孝,我龚肃羽教子无方,不配做你的父亲。你要是不服气,随时都可以带着你的妻子滚出龚府,也省的你费神在背后暗箭伤人。我在朝堂上要对付曹党,回来还得提防儿子,何苦来哉,龚大人,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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