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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站了起来。

        西装长K还落在脚踝，但他一想到把那东西穿上去可能是什么感觉，就根本不想去捡。

        于是就这么穿着一件白衬衫，下摆长长的遮到底K，哭得满脸乱七八糟的样子，眼神从低垂的方向慢慢地滑上去，最后和卢世瑜的眼睛对到一起。

        他真的觉得老师全程没有心疼过他哪怕一秒钟。可是看见那双眼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那么温柔。

        对视几秒，他先垂下了目光。想抬手r0u一r0u鼻尖，最终还是克制住。犹豫了片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谢谢老师。”

        十五

        好吧。虽然没有把萧定权打到服气——当然卢世瑜也没有这样的目的——但他自己的气算是出尽了。

        听见这句谢谢老师，卢世瑜有点想笑，忍住了。

        不知道是真的感谢这顿教训，还是谢他这么容易，甚至说是突如其来的就把他放过了。卢世瑜想。应该是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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