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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愤怒,他手心里捏得生疼。
他最后没有说出口。
更没有怒气上头地做出挥拳打人的冲动事,反倒是慢慢把手指放松下来,哪怕它很僵y。
他沉默了,任凭张霖和张以诚继续说。
他沉默不是因为真的能忍下怒气,而是忽然地想起来上一次,因为在评选会议上开口讽刺张以诚——而且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被卢世瑜扇了一耳光的事。
好久了。一年了吧。
当年的愤怒,疼痛,委屈,他都还记得,却也记得卢世瑜在那个夜晚,暮sE落下去之后,坐在他面前对他说的话。
你今天让他下不来台了,明天怎样呢。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一笔g销,还是他不敢再对我YyAn怪气了,还是我们美院能拿下这个校级评选背后的投资?萧定权,你告诉我,你能为我做到哪一个?
——他一个也做不到。
直到今天也一样。
他今天宣泄他的怒火,明天呢。明天他就会被退学,甚至是把“剽窃”两个字血淋淋地写入档案,而张以诚和张霖这对仗势欺人的狗叔侄,反倒是继续活跃在Q大的学术舞台上,也许变本加厉,为一头压垮了喻老师的得意门生而沾沾自喜,张以诚更会为了这件事能让卢世瑜有多难受而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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