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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留了男人的联系方式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还给他，后来他拨男人留给他的电话是空号。

        顾知行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到：“叶寻，你妈妈的事我是替言言做的，你不必计较得这么清楚。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你到底对言言做了什么？”

        叶寻是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他自觉除了那天在医院说的话过重之外没对顾知言做过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明明是顾知言主动来纠缠他的。语气有些不好地开口到：“四年前是他突然断联，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多方打听才知道顾家的位置，警卫室的人只告诉我任何人都不能进，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人相信，我被警卫员赶了出去。我不知道为什么顾知言离开了我还让你来送我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妈买墓地，不过还是谢谢你。现在看来我妈去世他应该知道吧，但就连这种时候他都没想过来看看我。为什么四年后大家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觉得我和顾知言应该理所当然地重修旧好？”

        “算了我妥协了，顾知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他好好活着。”

        “我本来以为你们重逢后言言会向你解释看来他什么都没有说，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他开不了口就换我来说。”顾知行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了几分，“当时我正在缅甸出任务，我们一个行动小队只剩下3个人，和总指挥部失去了联系。任务结束回来得知我爸妈去世弟弟失踪的消息。”

        叶寻记得顾知言说过他被绑架了，其实他接手锋行之后就派人查过顾知言，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但只查到顾知言很少出门。

        “我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又突闻噩耗，躺在病床上每天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只能拜托朋友帮我寻找下落不明的弟弟。那段时间正逢大选，人人都自顾不暇生怕站错队。一个月后，大选结束，赵家落马，我们在赵家祖宅的地下室找到了言言，距离他失踪已经四十天了。”

        顾知行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吐了出来，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颤抖，“他……情况不太好，身上很多伤，听见声音就缩在角落不让人靠近。最后还是让人按着他的手脚，给他打了支镇静剂把他带回了家。”

        叶寻的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小臂上青筋暴起，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看着顾知行一动不动看着顾知行，眼眶红得厉害仿佛要滴出血来。

        “回到家他还是不让人靠近，不肯乖乖躺在床上，抱着你留下的外套缩在墙角。三天后他好像认出了我，死死扒着我不肯松手，一直哥哥、哥哥的叫，也不说话只叫哥哥。我们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爸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两三天才回家一次。我妈妈每天忙着飞各个国家做报告，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可能不超过一个月。我高中开始上的寄宿学校，大学军校毕业之后更是经常出任务，一年也回不了两次家，基本没人陪他，比起我们他更依赖你。”

        “我问他要不要见你，他哭着求我说不要。我知道他肯定不想你看到他这个样子。”顾知行还是没忍住抬手抹了下眼泪，语气抖得厉害，“我守在他房间寸步不离的照顾他，他情况好转一些，不再抗拒睡床，问他问题也会回答，就是逻辑有点儿混乱。又过了几天，我收到你妈妈去世的消息。我不想瞒着他，你和你妈妈对他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想他以后后悔自责。我问他要不要见你，他还是摇头，但我知道他很想见你，只是不想让你看到他的样子。他让我替他去送送你妈妈，不要让你一个人。我提出让他远远看着，不让你知道他在，他没有拒绝。那天他就坐在那辆车的后座，紧紧拽着你留给他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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