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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单程票 (14 /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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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妈妈跟医生就一起进来了,我轻轻念了一声妈妈,声音却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内容。妈妈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看着一直妆容精致的她哭得这么难看,我反而扯着嘴角笑起来。

        医生问了我一些基础问题,确认我没有大碍。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呢?

        那条信息又撞进我的心里。

        “妈妈,她——”我开口想问,却又不知如何继续。

        我读不懂妈妈脸上的表情,她只是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我,就像我很久以前因为噩梦惊醒的时候一样。

        确实,是个很可怕的噩梦啊。

        出院后过了几天,我去参加她的追悼会。

        她的妈妈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裙,站在殡仪馆门口接待。我走过去,她红了眼圈,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了好多话。

        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思绪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游离。我看到她妈妈头上的发饰似乎戴偏了,脸上的粉有些不均匀,还能看出一些痕迹。干裂的嘴唇不断开合,飘出一些我抓不住的话语,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在嘴角起了白色的泡泡,像我们初中时一起笑过的物理老师嘴角的唾沫。

        她妈妈的手捏到了我手上还没痊愈的伤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呢?有温热的液体滴上去了,有点刺痛,但又似乎是从我胸腔传来的痛觉。她从胸前的口袋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黑色套裙胸口的位置别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我怎么看都感觉不对劲,突然意识到那朵纸花两侧不一样大。这可不行,她以前做纸花做得可漂亮了,高中三年学校组织清明扫墓,她都会帮我用纸巾做纸花。哪怕高二和高三不在同一个班,我们也会很默契地脱离各自班上的队伍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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