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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弄 (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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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宵河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荒谬,他知道林青宜是什么意思,无非是用身体做容器,去接纳他和江乘月的欲望。可正是因为知道,才知道林青宜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匪夷所思,按理说,林青宜不再排斥痛恶、甚至可以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应该高兴才是,然而偏偏没有,沈宵河心底一沉,他和林青宜的隔阂似乎越来越深了。

        林青宜轻轻的把另一只手盖在沈宵河的手背上,他摸到上面鼓起的筋,在他说完话后,甚至更加的鼓胀,急剧的跳动。

        林青宜把被沈宵河握住的手抽出,在沈宵河动怒前又捧住了他的手,林青宜靠在沈宵河肩头,这应该是很温顺的表现了。

        沈宵侧头看着他,林青宜的下颚线十分明晰,不知道是这段时间愈发的消瘦,还是这几年没有片刻舒心的日子可过,竟显出几分病态的尖锐。林青宜说话时尚红肿的唇一开一合,字字落地有声,“你和江乘月,本就没有分别。”一样的自私暴虐,一样的贪慕权势,一样的独断专行。

        沈宵河的手指发力,紧紧攥住了林青宜的手,他面上的神情好似假面裂开了缝,怒不似怒,笑不是笑,“我和他没有分别?他是怎么对你的,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你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林青宜叹气,“宵河,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林青宜已经很少再叫他的名字了,更多的时候,即便是在床事上情热中,也不过得林青宜一句“沈将军”。旁人唤沈宵河为将军,是敬畏,是尊崇,是惧怕,唯有林青宜叫沈宵河“将军”时,是无奈,是愁怨,是一遍遍提醒,他沈宵河不过是仗势欺人的鼠辈罢了!

        从前他们交好时,林青宜才会直呼其名,那时心中既无介怀,亦无隔阂,如今这一声“宵河”直接撕碎那掩盖于表面的遮丑布,露出了底下阴森森黑黢黢的深渊,让沈宵河拙劣扭曲的心思无处可藏,他既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林青宜有多少在乎,又想要与江乘月一争高下;既想独占林青宜,又想看林青宜伤痕累累时向他低头、向他求救,他可以做林青宜的救世主,而林青宜只需要顺从。

        他内心分明隐隐祈盼自己是特别的那个,可又怕自己会先赔付出真心。

        沈宵河向来谨慎,多疑又敏感,他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把不可控的因素放在他人手中。

        一个婊子怎配交付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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