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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陈谊和廖容楚、裴居敬的关系,”谢识之带着寒意的眸子扫过路仁乙,轻笑一声,“若您的儿子再努力一些、聪明一些,当初进了阑瑶居,就会明白。什么叫做被当作庐主培养的人的担当。而不是将单纯的同门情谊贬为暧昧的男nV之情。”
“嘲笑奋力实现目标的人,将她人视作玩物,把同龄人之间的正常交往看作暧昧关系。”谢识之冷笑,“路大人是秘书丞,掌管天下书最多的地方。敢问是哪本书教大人这么看人的。”
“好!说的好!”
爽朗的声音从屋檐下响起,一回眸,回廊摇晃的灯影下是抚掌的陈景以及皇后等人。三人都一惊,匆忙行礼。
“下官参见陛下。”
“说得好啊,谢识之。”灯光下,陈景唇角含着笑,似是一脸欣慰。然而,又将他的名字念得很怪异,似乎细细咀嚼了一遍才吐出。圣意难测。
陈景的长相很清俊,身材高瘦。岁月越发将他身上的文人气息酿出,但没人把他当文人。陈谊的眉眼真的像陈景,只有笑起来时不同,陈景的笑,经常带着血腥味。无论何时,他袍子上用金线绣的龙眼都熠熠生辉,慵懒地盯着每个人。
“……”谢识之的腰弯得更深,不与他对视。“下官殴打同僚,请陛下责罚。”
“……”陈景没有回答,他看着路家父子,“谢识之说的对,是哪本书教的啊。你、你们、路家,把秘书省的书从一库开始通通抄一遍,直到抄出那本书,什么时候抄出什么时候复官。裴居敬检查。抄不完就打,每天打二十大板。”
“至于你。”陈景轻笑一声后负手转身离去,“杖责三十,打完后来御书房。”
池早人还没回府,陈谊就已经收到了他的信,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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