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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语气嘲讽,这话听着像是在与李卫意气用事,其实倒也不假,他仗着阮忠人好心软,在那十天里使了个诈,委委屈屈地说李卫下的春药有异,反复发作了起来,竟也骗得阮忠同他欢好了数次,叶松不敢拖延太久,在阮忠起疑之前将人放了回去——就那么些次,足够叫那根木头尝尽自个儿的滋味了。
李卫见叶松眼神飘忽,心思已不知飞到了何处,便不再陪坐,起身回屋给自己擦药,他与叶松各有自己的房间,倒是不用进阮忠与叶松胡搞过的地方,李卫擦完药倒头就往床上躺了下去,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半晌,叹了口气。
自己这是在作什么孽呢。
阮家气氛比李卫院里糟糕得多,叶兴云知道了阮忠的背叛却不知道对方也早已知道了自己的景况,看到阮忠便升起了一股怨气;阮忠不知道叶兴云知道了自己与叶松的事情,边愧疚边愤恨李卫又将叶兴云吃了个够……两人相对无言了良久,还是阮忠先开口:
“有个兄弟出了事……请我去帮忙,走得急,没能回来跟你说一声。”
阮忠依然想要粉饰太平,叶兴云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吞下那句“请你去帮别人睡媳妇”的讽刺,躺回了被子里,阮忠站了会儿,上前连被子带人抱在了怀里,低声细语:
“兴云,我一心待你从未变过,你……是否同我一样?”
阮忠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话中小心翼翼的情绪使叶兴云一怔,他想起了阮忠第一次对自己表白的样子,同样的忐忑,同样的深情,他却无法再感动,而是开始怀疑对方是否因为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而故作深情……想至此处叶兴云浑身发冷,口中勉强吐出一句“自然一样”,字句生硬仿佛忘了怎么说话。阮忠沉默片刻,亲了下他的头顶,松开了手臂。
叶兴云没来由的害怕起来,心里喊着起来!说些什么!抓住他!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直到听见阮忠关门离去的声响才颓然瘫软,埋进锦被流出了眼泪。
阮忠与叶兴云生分了起来。叶兴云这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在乎阮忠,他对阮忠的若即若离的态度感到恐惧,迫切的想要挽回二人曾经的情感,之前的那些事比起阮忠的离去都变得无足轻重了,然而叶兴云傲气惯了,没有阮忠温言软语的讨好或者李卫强硬无耻的逼迫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找台阶低头——他是关心则乱,全然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头脑,阮忠呢?真的想离开叶兴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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