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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昭虽说之前的表现斯文得很,却因腹中饥饿有些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意思。见杨烁慢吞吞地品茶,有些羞愧,这才放慢进食的速度,随着他的步调细品。
等到杨烁品完茶,买了香后,天也完全暗了下来,这时辰上山难免有野狼野狗之类,不很安全。长孙昭见杨烁修的相知,不擅打斗,便想着在镇里休息一夜。
可客栈早早被一些往来商贩占满,只能留出最后一间平房,杨烁明显心生不情愿,他前些日子被独孤兄弟弄的事还历历在目,和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子共住一房他难以接受。
“杨先生若不愿与某挤兑,某便在屋外守着便是,不叨扰先生。”
长孙昭虽说比杨烁年长,却尽是会扮作可怜模样讨人心生怜悯,杨烁又是常年教书育人的,想来看不得人委屈,又觉得长孙昭这样诚实可靠,把他和独孤兄弟这样的混账比对实在是不公平。
“不,杨某并非不愿,只是想着这样窄的床该如何休憩罢了。”
他连连摆手,只是对着屋内那张窄床叹息,他相较来说清瘦,可长孙昭不同,他身躯凌凌,一个人便能将整张床占满了。
“我打地铺。”长孙昭淡淡地说,不等杨烁想个相对更好的方案,便在房内找了床被子铺在地上,将床全让给杨烁去。
“不,这哪能行……”
他请了茶,又送了不少熏香予杨烁,甚至不给人机会回绝,现在客栈里还想着将床塌全让给他,这实在太不好意思,都让人有些羞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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