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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淮是疼的。
在俞鲤离开之后,疼得他一口银牙都咬碎,却一声不吭。如果,如果俞鲤要留下,他软着声音讨几声饶,得不到怜惜姑且还能给人添几分兴味。眼下他实在也不知道,让那些不堪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除了让自己更加可笑和荒唐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很难说是受冷抽搐的胃和快要胀裂的下腹哪个更让人疯狂些,亦或是那颗破烂不堪的心。他蜷着身子,将手按在心口,病号服薄透的衣料在指甲和手指的拉扯下同被生生撕下的皮肉混在一起,被玷污出昏黄的色泽。
他早该知道的,就算时冰那个婊子死了,俞鲤也不会爱他。他早该知道的,就算他把这条命赌上,结局也不会有分毫差别。
他只是恨,恨这具被过度损耗的躯壳如此不中用,讨不得俞鲤欢心,也抵不得俞鲤尽兴。他也想把人留下,他也想跪在俞鲤身前恳求道,小鲤,别走好不好,别人能做他也能,他能为他付出更多……
他恨啊,他笑,他什么都没了,不知道怎么去换人爱上他。
男人辗转反侧不成眠,冷汗从额角,鼻尖,脊骨各处流下,流进刀口中,蜇得尚未愈合的血肉又疼又痒。身下的床单被攥紧的指骨蹂躏地不成形状,喉咙干裂得咽口唾沫都想是刀割一样。黑暗中的人形侧卧着,蜷缩着,乖顺隐忍的人,眼白里爬满了细密的血丝,他多么渴望俞鲤能把目光停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呢,他低声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明知道是无济于事。
——
俞鲤回来的时候,池清淮还呆楞地坐在床上,像个木偶人。男人看见俞鲤进来,瘦削冶丽的脸上抿出一个无力的笑来。
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汗出的太多,又得不到水分补充,人有些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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