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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骨头硬,能强撑住一口气,没死。
离殇站在这里,陪着,从早到晚,陈默最初的几天还用眼神示意过他回去,只是他不肯,后来人也不再管他。
石像一般跪在那里,还守着某人的规矩,动也不动一下。
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淋浇在人身上,不一会儿发展成瓢泼的暴雨。
天赐的甘霖在陈默活活干渴致死前救了他一条命。周璟要他熬满十天的刑期碎骨而死,那他早死一刻钟都是逃刑,不敬,他不敢;坏了主子的计划,他不能。
有人踢了他一脚,然而他实在抬不起头来看了。强挣了一下,带动铁锁悉悉索索得响个不停,劲瘦的腰身用力,试图把上半身挺起来,又被人踩住肩膀狠狠压在地上研磨。
狗到哪儿都认得主人的。
陈默要是有尾巴,早就甩起来讨好献媚,摇尾乞怜了。
干裂的喉咙动一动都是裂疼,早就发不出像样的声音来了,呜咽了一声,像是受伤野兽的哀鸣。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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