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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了一把脸上沾的尘。眼前是披一身清透光亮的方闻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玻璃长几上,高高在上,光影交织出他刻薄凌厉的轮廓。
背光的面庞显得分在阴鸷,可一抬头,又笼着暖阳和笑,是初见第一眼里的那个任性又天真的小方总。
从开始到结束,房子里出动静的都只有起了玩心的方闻清和被捉摸的余烬两个人。
那些立在一旁、隐在暗处的保镖,沉稳安静地像没有声息的大理石雕塑。
而如芒在背的危机感又实实在在地让余烬紧张地全身抽搐。
他咽了口唾沫,老实跪在瓷砖上,哪里姿势做得不合方闻清心意了,就由着人板正过来,一遍还两遍不会就抽一巴掌。按方闻清的道理就是,晓得疼就记得住了。
做得好了,男人会揉一把他发青的头皮,“手感还不错,只是瞧着太凶,先把头发留长,等日后再给你修。”
傍晚时分,度山去接小方总回家,推门就见方闻清坐沙发上批文件,而早上那刺头小伙儿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不知道跪了多久,腰杆瞧着一阵一阵的颤,也不敢动。
地上是方闻清的外套,还有领带,再见人好好的衬衫领口崩掉了两颗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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