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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凑近了继续听:

        “唔，好冷，家主……主人，我……贱奴再也不打喷嚏，再也不吵醒主人了，放过贱奴吧。”

        贱狗……喷嚏……？

        难道……谢归回想起那件事:

        寒冬腊月里，她和莫琢取着暖壶温在被窝里，而念雪赤着身子蜷在冰凉的地板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床上的人早早相拥入眠了，床下的人实在忍耐不住寒轻吐了一个喷嚏。但谢归她本就是个浅眠的人，即便是这么轻如蚊蝇的声音也给她吵醒了。此番被吵醒自然又是勃然大怒，一把掐着念雪的脖颈把她扔到外面放满冰块的冰窖里冻了一晚上。这要是换成寻常人，被这么放一晚，早就冻断气了，幸而念雪福大命大，捞上来的时候虽然全身僵硬，身上皮肤都变成了紫红色，冻得块不像个人样了，所幸还有一口气，找遍良医千救万救才救了回来。

        那之后念雪睡觉就分外安静老实，很少将谢归叫醒过，虽然偶尔也有，但她也不会再把人放到冰窟那么重罚。

        不过别以为那时的谢归是大发善心了，她只是纯粹不想在费心费力找医生大夫而已。贱奴怎么虐都可以，命还是得留着的，不然不好交差。

        “冷，冷，好冷，要，要死了……”

        怀里的人还在呓语。

        谢归伸出手缓缓抚在她背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安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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