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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音别过头悄悄脸红,支支吾吾说:“那可以剪短一点点。”虽然被颜谨夸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也是一件发生频率非常高的事,但每一次荀音都要忍不住开心,能持续不断被颜谨肯定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的存在以此为依托,他空虚的内里需要这些肯定来填充,换做别人来都没有这个效果。
“想在哪吃鱼?”颜谨问道。
“我想吃你钓的鱼。”
“不是说很饿吗,怎么还等得起我钓鱼。”
“就是想吃你钓的,你给我买个包子垫着。”
“可是舅舅没时间啊,下午还有工作。换一天吧,今天找家馆子。”
荀音一下子不作声了。他把头扭到一边,颜谨只能通过后视镜看到他标志性的不高兴动作。进入青春期的荀音脾气越发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有时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兴奋半天,有时又会突然陷入沉默,能惹到他的事更是多如牛毛,他惯会把自己变成全天下最委屈的那个人。颜谨为此专门拜访过教育专家,得到的建议是“少对抗,多沟通,耐心疏导,爱心教育”,听起来似乎是废话,细想更是无从下手,颜谨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实践,于是他逐渐变成外人眼中过度宠爱小孩的那一类软弱型家长。
这一次同样是颜谨率先服软,他给秘书和荀音的班主任先后打了电话告假,车身一转,驶向郊区的休闲农庄。荀音得到了胜利,却没开心多久,就又在座位上缩成一团,五官都难受得皱在一起,他的小腹处传出隐隐的痛意,连带着本来就饿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算一算,似乎确实到日子了,那倒霉的生理期又一次阴魂不散地纠缠上来。
一看他捂着小腹,颜谨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鱼是吃不成了,好在请的假请对了时间。
荀音的生理期是十五岁来的。舅甥两人一直都以为荀音都那么大,或许不会有生理期了,结果初潮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个吓得蒙住,一个慌得绊倒。
那是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夜晚,荀音看了会儿上床睡觉,睡着睡着被窝里传出温热的触感,他翻了个身,内裤黏湿着绷紧在屁股上。荀音慌了神,以为自己醒着尿床了,赶紧坐起来掀开被子查看,结果一入目床单上全是红色,跟电影里被人捅了一刀血流满地似的。他惊呼一声,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大喊“舅舅,救命”,颜谨对荀音的求救声有PTSD,铲猫砂的铲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飞奔到楼上卧室,小猫蛋卷很不满意铲屎官没做完工作就走了,也跟上楼去,“哒哒”跑着往荀音卧室门口挤。同样被床上一滩红色惊到的颜谨没注意到脚边的蛋卷,一脚踏出去踩到了猫,猫尖叫着往旁边蹿,颜谨则摔倒在地上。一时间,猫叫,人叫,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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