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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音一开始卖惨,邹芳欣这话就说不下去了,她和颜谨谈时就碰了一鼻子灰,和荀音谈更是连起步都没开始就得打住。都是颜栋的错,那老倔驴养出颜谨这个小倔驴,颜谨又养出荀音这小小小倔驴,都是一猛子往前撞不掉头的。都是自家孩子,邹芳欣纵使有招也不舍得使,徒劳挣扎许久,还是看着这场错误的恋情越走越远,那就看看究竟能走多远吧,或许终有一天撞到南墙,又或许真就这样稀里糊涂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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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四口聚齐吃了顿少有的团圆,饭毕,荀音没敢再待在楼下,扯着颜谨直奔卧室。白天和邹芳欣那场谈话历历在目,荀音心脏乱跳一下午,现在脚都还发软。颜谨制止荀音上楼的脚步,带着他出门散步,房子后面有一片绵延的松林,这个季节了依然绿意盎然煞是好看,枯黄的松针铺着如同软毯,踩上去刚刚好。
荀音倒豆子一样把邹芳欣接机的事告诉颜谨,添油加醋形容那场面的恐怖。
“我都有点后悔来找你了,太吓人了。”
“其实他们都松口了,今天只是不死心想再问问你而已,不要担心。”
“不死心就是存心,存心要拆散我们。舅舅,要不以后我都不喊你舅舅了吧,我喊点别的,这样看谁说我们是那个啥!”
“那你想喊什么?”
“我喊你大名你生气吗?”
“不生气。”
“我喊你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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