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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去休息吧。”便将他打横抱起、走出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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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年里让谢怜最是苦脑的一段日子又到了。
如今他顺风顺水、信徒万千、庙观满天下,比他十七岁那一年有过之而无不即,随便抓一个人来问:破烂仙人——仙乐太子如今最烦脑的事是什么?大概他都会说:应该是鬼王血雨探花的生辰吧!你若要问为什么,当年谁不知道仙乐太子为了鬼王的生辰之礼,上天入地到处问人贺礼的事,就连太子被血雨探花迷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都人尽皆知了。
但谢怜是最不怕流言蜚语的,他的烦脑当然和这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从那时到现在,不知道给花城过了多少个生辰了,他的烦脑永远、唯一只有一个:送什么贺礼好呢?
按照以往,即便不会再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一样病急乱投医地到处去问人家,每年的这会儿,他、风信、慕情、师青玄总也要聚到一起,就算是像今日一样,四人坐在茶桌前,面面相觑,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们也是会准时来坐一坐的。
谢怜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咳,三位有什么好点子吗?”
慕情真是连白眼都没有力气翻了,但一张口还是忍不住地阴阳怪气:“这么多年来,你和你那位三郎每年都来这么一回,还没有腻吗?”
谢怜微笑道:“可是,慕情啊,生辰不就应该每年一过吗?”
风信难得有一回愿意应和慕情:“殿下,这么多回了,血雨探花什么没有?你什么没给他送过?”
还没等谢怜再说什么,师青玄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月西街那个李员外过四十大寿,你们猜猜最合他心意的一件礼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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