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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周祠冷下脸来,“演得好就演,演不好我管你是谁,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旁侧休息区,纪柏郁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理解周祠的话和要求,但他演不出许飞鸟的心虚和逃避,在望向裴清原那双古井无波的黑沉双眼的时候,他潜意识里另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与此重叠。
于是纪柏郁的情感里只剩下愤怒。
一种单纯发泄的愤恨,偏向于无力的抗争,所以他无法演出许飞鸟那种想要逃离却又犹豫留恋的感觉来。
手中的剧本被揉的的皱巴巴的,被谁颓然无力的握住。
沙发上,纪柏郁放弃挣扎垂头阖眼。
“今天这状态是怎么一回事,”在纪柏郁离开后周祠喃喃,“明明悟性挺高一人,怎么偏偏不开窍。”
周祠是出了名的严导,对于画面的冲击力度从来苛刻,今天纪柏郁的发挥其他导演可能会过,但在周祠这儿实在差强人意。
“老林,”他复又有些担心,转头看向一边自己仍在悠闲喝着咖啡的好友,“要不你去看看你家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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