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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甜。”提姆不知道是指蛋糕还是这个吻。

        约瑟也觉得很甜，他舔了下上颚，回味刚才的香甜，点了点头。

        他又叉起一块蛋糕，入口却依然是让人皱眉的寡淡。

        约瑟并不迟钝，只是他通常不在乎很多事，比如自己的打扮穿着，没有规律可言的作息，报废率很高的实验室和忘了放在哪儿的一箱金币。但是对待在意的事情他非常敏锐，比如提姆，比如家人，比如甜食。

        约瑟意识到他的味觉被影响了，他马上想到了刚才的实验失败自己肚皮上的奇怪花纹。他扔下叉子和蛋糕，跑到自己的书房里翻典籍。他对这些年龄是自己几倍的魔法书籍有收集癖，虽然他记性很好，但也没将他们全部读完。在约瑟翻书的时候，他的身体再次产生变化。约瑟感觉一阵口干舌燥，然后是强烈的饥饿感，好像自己被饿成了两张皮一样的空虚感，胃传来火烧火燎的痛感，即使他最近保持着还算正常的三餐甚至多餐。他开始出汗，手心已经变得黏糊糊的，小腹靠下的地方更是隔着衣服都烫手。约瑟更快地翻书，终于在一本因为书皮朽掉一半而没有名字的书上找到了和他肚子上的花纹极其相似的图样，而且是好几种，书的作者用生僻的文字、晦涩的语言以及实在不怎么样的语法描述了这种通常出现在肚皮位置的纹路。它们本来有概率出现在几近灭绝的地狱魔族身上，在经过不知道哪个神经病或刻意或偶然的研究后，由几种材料通过特殊的手法炮制吸入后可以出现在其他生物身上，只是持续的效果很短，在几个小时到几天不等。由于缺乏魔族对这种纹路的控制力，身上出现这些的生物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各种症状，大多跟性爱相关。根据书上列举出的例子，可能的症状有性爱渴求、痛觉转化、被迫服从等等。不过约瑟并没有看到和自己的情况一样的例子。

        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重，约瑟感觉他饿得眼都要红了，他终于翻到了“拥有纹路期间适当性交不会对受试者身体产生危害，反能缓解不适”这段话，他马上丢下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书站起来。他头晕了一瞬，出现了类似于低血糖的症状，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提姆——”

        守在门外的提姆马上跑进来，扶住站在原地摇晃的约瑟，急切地问：“怎么了？”

        约瑟把脸埋在提姆颈窝里，嗅到了一股浓烈而奇异的香气，这让他感觉更加饥饿了。口中疯狂地分泌唾液，约瑟不得不吞咽口水防止它们从嘴角溢出，他用力地把脸埋进去嗅着这股味道。该如何形容呢？气味分子落在舌尖上都能感觉到甜，但也不是纯粹的甜腻，还混合着分辨不出品种的果香、一点点独属于咖啡的苦涩醇香、更多的勾起他胃口的奇妙香味。

        提姆废了好大劲才把约瑟从他脖子上拔下来，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并且准备一个不好就把人扛去蝙蝠洞或者摇神秘侧人脉过来。

        约瑟用力吞咽了下口水，他口齿不清地说：“我吸入了一些失败药剂爆炸时产生的气体，然后我身上出现了这个——”他解开衣服给提姆看小腹上的纹路，它变成了深灰色，拢着心的翅膀也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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