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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障！孽障！”太皇太后看着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燕王，又想起诸多往事，悲不自胜，掩面哭道，“本宫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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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玉又回到了梧桐苑，燕王将他抱到小榻上，打开窗户，“玉儿你看，花都开了，喜欢吗？”

        问玉看着几日前还满是绿色的合欢树，如今已遍布粉色绒簇，风吹过，香气阵阵。

        燕王同问玉一起看着窗外冠大荫浓的老树，说道，“合欢花晒干后同香橼、郁金、远志等一起泡茶，可以理气解郁，舒缓安神。本王命人摘了些，你尝尝喜不喜欢喝。”

        问玉自从醒来，只和燕王说了一句话，其他时候都安静得像个木偶，无论燕王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回应。

        燕王抚着问玉苍白消瘦的脸庞，叹息道，“玉儿，之前是本王犯浑，对你不住。我已是将燕王府的家底都掏空了给你赔罪，只剩这条命了…”

        燕王掏出一把匕首，脱了鞘，塞到问玉手里，“你若还是不解气，大可捅本王几刀，别再和自己过不去了。”

        问玉看着那把匕首，总算有了反应。

        他持刀抵在燕王心口，一点点用力…

        燕王看着问玉平静无波的面容，任他施为，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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