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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与做梦 (2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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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从以前就很少谈自己的事,似乎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默默的。如雾气一般。

        2.

        任楷在黑暗的楼道里,摸摸索索了半天,才把钥匙顺利地插进门锁里,麻木转动。他觉得自己脑子晕乎乎的,走路都飘飘然。刚刚的庆功会上他作为新书的责任主编被灌了好几瓶酒。原本他的酒量还不错,能喝一小瓶白酒或是六七瓶啤酒不醉,这根本不算什么。但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了大作家周晨的新书装帧修订太过缺食少眠,今日竟如此不胜酒力。

        喝成这幅模样,走路都跌跌撞撞。任楷想起刚刚地铁上乘客们奇怪而带些鄙夷的眼神。看来是有些狼狈了。他的嘴角往上抽了抽,不受控制般苦笑了下。

        打开房门时,迎接他的当然还是毫无意外的黑暗。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邱哲延说他至少要五天才能从北京回来,明明才过去短短四天,明明自己早已对此前那种形单影只的生活习以为常——却还是觉得落寞。

        真滑稽啊你,任楷。

        他很想同以往一样狠狠地自嘲,然后让不安分的心经历一定程度的死亡,而后平静。但碍于此刻胃里翻江倒海,他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

        任楷只是颤颤巍巍地靠着肌肉记忆,准确无误地跨过地上那些书籍、衣物、纸张,直奔卧室而去,连灯都不曾开。明天再收拾吧,明天再收,只要在他回来以前就行。他在心里默默念叨。

        可就在经过客厅和厨房间通往卧室的连廊时,一个熟悉异常的声音振动他的耳膜:“为什么?”

        是邱哲延的声音。

        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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