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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莫然做了一次检查，确定没啥大问题，就办理出院手续了。

        许衍开车送他回家，莫然乖巧的坐在副驾驶，给许衍指着路，除此之外一句话也没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倒是许衍多看了他几眼，车里太安静了，他有点希望少年多说几句。

        但少年本来就是内向的性子，让他多说话有些为难他了。

        许衍收回视线，专心看着前方的路，只见车拐来拐去，路越来越窄，最后停到了一栋老式居民楼前。

        说是老式居民楼也不太准确，这个地方太过破旧了，光线昏暗，胡同的角落里有一堆破烂的垃圾，楼墙上长着青苔。

        这里真的可以住人么？

        许衍握紧了方向盘，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一边的少年，少年脸上淡淡的，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依旧是那细细软软的声音。

        “谢谢老师送我回来。”

        许衍目送着少年下车，然后走到昏暗的楼梯间，渐渐被黑暗吞噬了身影。

        好像有什么东西梗在他的喉咙，让他半晌无言，最后只调转车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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