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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衍看着蜷成一团不想说话的少年，垂了眼眸，顿了顿，才拿起旁边买好的一套衣服放在床边，“把衣服穿上吧，你的校服被我洗了，一会儿带回去晾一个晚上，明天还可以换上。”

        莫然埋在被子里，半天才嗯了一下算是回应。

        “那，那你先穿衣服，然后我送你回家。”许衍有点失落，但还是温和地说道，手掌摸了摸少年露出来的柔软短发，然后背对着少年坐着，脊背有点僵硬，“你换吧，我不看你。”

        莫然悄咪咪地抬头看了眼许衍的背影，咧着嘴无声地笑了，突然觉得，这位男主大人也挺有意思的，嗯，傻得有趣。

        他慢吞吞把衣服往身上套，不得不说，许衍极其细致，不仅衣服买的正好，还贴心地给他买了内裤，毕竟原来那条内裤被两人的体液浸得湿淋淋的。

        许衍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有点别扭，少年身上哪点他没看过，现在他还要避讳这些有的没的，主要是他不清楚莫然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他被下药了，身不由己，清醒之后会不会没办法接受，后悔？或者觉得他这个老师趁人之危衣冠禽兽？他要是讨厌他怎么办？

        顾虑太多，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师，我穿好了。”莫然低声说道，走到床边坐着，默默穿着自己的鞋子。

        “嗯，那……”许衍本来想说送他回家，瞥见少年小腿上的一片淤青，猛然想起之前小树林里那一幕了，脸一下子就沉了，“那些人欺负你多久了？”

        看那些人叫莫然去小树林的熟练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一想到这么个不爱说话的小男生被那些个不良少年欺辱打骂，他胸口就有一团抑制不住的怒火。

        听到他的问话，少年动作顿住了，面上流露出几分难过，牙齿咬着唇瓣，不太想说。

        “说！”许衍的语气冲了点，少年吓得颤了下，他眼里有点懊悔，但还是捏着掌心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听见莫然带着泣音的低语，“……快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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