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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骂眼前这个人，也骂自己。

        “我看你真是白日做梦。”

        程司渝闻言倒不生气，只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你要想好。”

        谢奕不再说话，眼睛瞪着，像只好斗要强的小兽。

        可他要想好什么呢？

        想好要不要叫自己昨晚的炮友一声姐夫吗？

        于情，他不乐意谢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于理，谢茹也不应该嫁给一个和自己有过苟且的人。

        谢奕终于冷静下来，大不了不就是和他多睡几次？反正一次也是睡，十次也是睡，只要先把婚约撤下来，怎么样都好说。

        程司渝叹息一声牵过他的手，颇有些有些示好的意味在里头：“昨天不是还要带我过夜？怎么今天翻脸比翻书还快。”

        谢奕轻嗤，刚想出口讥讽两句，程司渝却忽然起了身。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仅是一呼一吸间，谢奕已经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冷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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