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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黑铁上的斑斑血迹。
不知道为什么,医生如某种患有白化病的蛇那般苍白的手让他感到恶心,看似体贴的多托雷让感到他恶心。奇怪的、作呕的欲望使他喉咙发紧,让他的喉间分泌出粘腻的东西。汗水生长在他的额间。他像一只鸣膜破裂的鸟,发不出任何拒绝的声音。
多托雷正在整理空因不安的动作而弄乱的衣领,他温凉的手指碰到了空的脖颈,被他碰到的皮肤浮现出细小的颗粒。空迫使自己不去直视他的眼睛。
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扼住空的咽喉。
多托雷干燥的眼球转动了一下,像某种爬行动物活动着他的眼皮。
温热的触感让多托雷回忆起了童年时亲手杀死的一只兔子……不得不说,还挺可爱的。
或许我们该休息一会儿,明天再继续吧。他忽而笑了,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这么对空说。
空隐隐约约闻到了医生身上属于鼠尾草的气味。
3.
晚春已经过去,可空气中风信子的香气还未完全逸散,依然浅浅淡淡地萦绕在我的鼻尖,我说不上喜欢风信子这种植物,因为这总会让我联想起希腊神话中那个无聊的传说。潮湿冰冷的风让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围巾和黑色的手套,脚步也不禁加快了些。那两个侍从向我脱帽致意后便为我打开了笨重生锈的铁门,那扇有着精美镂空花纹的铁门发出惨烈的嘶响,听上去早已不堪重负。
但是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这个家族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落魄,毕竟温室里的名贵花朵依然展露着美好姿容,仆从也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匆匆路过时看到的古老桌椅虽然散发出木头腐朽的气息,但依稀可看出从前的精致秀丽。女仆长身后垂落的白色蝴蝶结条带不断地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在我的面前摇晃,大概晃了三百四十一下后,这上了年纪的女人便请我进入一个房间内。她用指节轻叩三下门后,那扇厚重的木门便缓缓地被一个带着假发的仆人从里面打开。现在,这种相当复古的打扮可不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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