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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有些脱力的倒在榻上，听着屋外雷雨交加，一时思绪混乱，仿佛回到了当年那场东海大战。

        那是一切的结束，又是一切的开始。

        只不过现在所有人都应该不会认出来自己了吧。

        当初的李相夷是天之骄子，是武力超群，登峰造极的剑神，是所有人仰望的四顾门主。

        现在不过是一个毒入骨髓，不知道何时会毒发疯狂而死的普通人。

        更何况……

        李莲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忍不住泛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嘲讽又释然。

        当年的李相夷是带着暴雨之后的竹叶清香的乾元，而自己却变成了一个毫无气味的看坤泽，而且因为毒素的蔓延，甚至连雨露期都没有，只有那些偶尔泛起的瑰丽梦境。

        又怎么会有人觉得自己是李相夷呢，李相夷已经亡于东海。

        李莲花则命不久矣。

        当时和尚曾经说碧海茶之毒深入骨髓，哪怕勉强压制，也不过十年功夫，便会毒入脑髓，让他疯魔而死，本来他的内力也该全数失去，只是没想到当时分化的雨露期居然让碧茶之毒压抑了几分，让他能保全内力却完全不能动用，全靠这毒与内力对抗，而且在此期间甚至不能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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