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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剑眉微蹙,眸光深沉难测。
御极多年,他励JiNg图治,各方面皆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只为整顿吏治。
但他也清楚许多猫腻是不能细究的,趋利避害是人之本X,不可能严苛要求所有官吏都做到两袖清风。
只要明面上过得去,不危及社稷与百姓,他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b十年前,他之所以严厉清算姜太后母族之人,确实是他们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如杨满愿方才所言,万秉良并非出身大族,而是个寒门书生,曾辗转多地任职,两年前才升任甘肃布政使。
西北苦寒,沙漠戈壁占去大半,能收上来的田税丁税都极其微薄。
万秉良刚升迁两年便能一口气捐四万两出来,问题极大可能出在“捐监”上头。
皇帝轻抚她额头上的碎发,垂眸沉声道:“嗯,朕会命人查清西北近几年的监生情况。”
杨满愿眨了眨眼,没想到他竟真的毫不介意自己谈论政事。
沉Y片刻,她又认真道:“若真是‘捐监’出了问题,恐怕不止是一个布政使的事,极可能是全省官员沆瀣一气,同流合W了,否则怎会半点消息都传不到京城来?”
皇帝耐着X子听她的话,面容沉凝,眸底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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