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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青抽出一张纸递给他，“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了。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远不止如此，衡川。”

        “嗯嗯，你说得对。”宋衡川忙不迭地答应。“但是在我们离婚之前，你能不能最后再陪我吃一次饭，去见见我的朋友。”他补充到，“就当是告别，行吗？”

        连青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

        宋衡川依依不舍地放手，看着黑色轿车消失在视线尽头。

        车内的连青终于支持不住，弯下腰用力地咳嗽了几声。

        开车的“影子”回头，忧心忡忡地问：“您还撑得住吗？”

        连青摆摆手，擦去唇边的血渍，说不用担心。

        晚上，宋衡川把餐馆的名字和地址发给连青，连青回复了一个“好”。

        宋衡川反复划着和连青的聊天框。换了新手机之后，他和连青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消失了。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他退出聊天界面，打电话给助理问能不能恢复之前的聊天记录。

        “衡川，这么紧张干什么，没见过你老婆啊？”汪显打趣到。“今天哥们可是真心给你攒了个局，周望津都被我逮过来了。”

        时间已经快逼近饭点，服务员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把菜品端上桌，宋衡川不停地往门口望去，但是迟迟没有看到连青的身影。

        他会来的吧？连青是一个很守信的人，既然他答应了，就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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