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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颤抖着拿下连青手中的酒杯，“这酒……”

        宋衡川一下拉开身后的椅子，椅子把后面的啤酒瓶碰倒，像是保龄球被击倒，“乒乒乓乓”散了一地。

        他眼见着连青出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发红，而连青本人好像毫不在乎，靠在椅背上，抬眼望着他。他的眼神和姿态却截然相反，眼眶微微泛红，隐隐闪着泪光。

        这幅模样看起来太脆弱，像是本应视若拱璧的艺术品被无知的小孩划伤了，打坏了，但是艺术品不会说话，不会为自己辩驳，于是无力地质疑着，悲痛着，破碎着。

        宋衡川不敢去看那样一双眼睛。

        他于心有愧。

        但是眼下再耽误不得，他一把抄起连青，把人抱在怀里，往门口跑去。

        “哎，去哪啊衡川？”

        “发生什么事儿了？”

        ……

        宋衡川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跑那么快过。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挣扎。但是正因如此，宋衡川感觉更加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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