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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衡川条件反射般地动了一下嘴唇说：“我……”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连东卫全程抱着双臂，站在旁边冷眼观看，无意间低头一瞥，才发现连青的点滴都回血了。他急急忙忙按下护士铃，叫来护士把针头拔掉。

        反正液也输完了，连东卫觉得连青没什么留在这的必要了。宋衡川待在他哥眼前让他觉得这个房间空气都是臭的，同时他还得努力忽视连青身上若有若无的崖柏味。

        刚刚那几拳还是揍轻了，他想。

        他很想直接把连青打横抱走，但是连青察觉到了他的企图，给了他一个眼神。

        他只得默默看着连青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扶着人往病房外面走。

        经过宋衡川时，宋衡川牵住了连青的衣袖，苍白地问到，不走了行不行。轻微变形的手腕微微颤抖着

        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

        连东卫把他的手打开，亵慢地说：“宋总，给自己最后再留点体面吧。”

        很多年后，宋衡川还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连青离开他那天的背影。他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此一别，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他努力地把装有连青的画面印在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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